长秋宫寿宴之后,五公主圈养面首的风波尚未平息,素日里座无隙地的公主府,如今已是门可罗雀,恶名远播的五公主也是禁足府内读书奉德,修身养性。文帝宣召小越候入宫,意在推进五公主下嫁越氏的婚期,届时谣言不攻自破。尽管越侯极力反对,但是圣意难违,又有凌不疑和太子帮腔,最终也唯有奉诏谢恩。
此事尘埃落定,粱尚携妻准备出宫,偏巧遇见太子妃和五皇子妃。本是面带笑意的太子妃,当她看见曲泠君之时,好似连珠炮般道来陈年往事,刻意咬重“东宫”二字,果然粱尚神色阴沉,曲泠君颇为局促不安。
粱尚听得很不舒服,表示要先行离开,太子妃怎会放过这等机会,再次出言挽留,甚至邀请他们夫妻到东宫做客。曲泠君留意到丈夫面露怒色,立马撇清自己与太子的关系,劝说太子妃谨言。
眼看着曲泠君随同粱尚离去,五皇子妃感慨万千,然而太子妃故意派人追上曲泠君,以太子为由送上礼物。曲泠君果断拒绝,可是粱尚接了过来,发现锦盒内装着太子贴身巾帕,令他为此大发雷霆。反观城楼处,太子妃目送马车扬长而去,隐隐约约听得曲泠君的凄惨哭声。
没过多久,廷尉府收到消息,得知曲泠君谋杀亲夫。太子坚信曲泠君清白无辜,不得已透露粱尚遇害之时,正是他和曲泠君在紫桂别院相会。太子妃闻言震怒,认定曲泠君明为拜寿,实则勾引太子重续前缘。
可是话还没说完,太子严厉出言打断,斥责她心胸狭窄,若非这些年借着自己的名义给曲泠君送东西,又怎会令她遭受粱尚的暴力殴打。太子趁此机会发泄不满,表示太子妃平日里佯装温柔善良,背地里两面三刀,导致曲泠君十余年来凄惨度日。
太子妃满腹魑魅魍魉无处遁形,也不再隐藏对曲泠君的恨意,太子失望至极,警告太子妃要么滚回东宫,要么和他去面见文帝向曲泠君求情。最终太子妃独自离开,宁死都不会原谅曲泠君,程少商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心不免唏嘘感叹。
袁慎准备先带曲泠君回廷尉府,奈何粱母不肯放人,口口声声要让曲泠君偿命。梁家养子粱无忌主张息事宁人,毕竟关乎太子,唯恐迁怒全府上下,袁慎要让曲泠君说出真相,没想到曲泠君承认自己是凶手,愿意为丈夫偿命。
为能给曲泠君洗清嫌疑,太子跪求文帝派人查明真相,文帝雷霆震怒,叱骂太子身为储君,品行当为天下之典范,而他居然因为儿女私情,差点毁掉自己的名声,乃至皇家声誉颜面蒙羞。
文帝碍于宣皇后求情,委派凌不疑调查这件案子,务必要给天下以及东宫一个真相。程少商要跟凌不疑去粱府,也算是报答宣皇后的恩情,并且不忍曲泠君含冤入狱。凌不疑知道程少商做出决定不会更改,答应会带她去粱府,但是不可以闯祸,程少商连连点头。
来到粱府之后,粱尚的弟弟如实道来原委,包括事发当日的情况。此时粱母要对曲泠君滥用私刑,幸好程少商及时出现,袁慎也请来母亲,而她乃是梁家嫡长女,自然是有足够的说话分量。
反观粱母是老太爷的填房婢女,门第微寒,当年诞下粱尚未得恩宠,直至次子粱遐才母凭子贵,妾室扶正。故而粱尚属于庶出,粱母不愿提及此事,处处宠溺次子,冷落粱尚,所以才将粱尚培养成敏感多疑,终究酿成大祸。
袁母瞧不上粱母,正是觉得她狭隘浅薄,私心用甚,从不顾全大局,只在乎自己利害。现在她召集全部女眷,当众数落粱母,并且让曲泠君说出实情。曲泠君坦言自己所遭受的屈辱,起初是想要绝婚,可是粱尚屡次以孩子性命相要挟,从而隐忍至今。
而在另一边,凌不疑召集梁家儿郎,明确阐述自己的观点,认为凶手之所以高调行事,必然是有人理应外合保他周全。何况粱尚乃梁家家主,若家主身死,其夫人被诬陷成凶手,子嗣便会无法继承家主之位,凌不疑猜测是有人在背后操作,至于曲泠君与太子幽会的消息,不过是幕后主谋的障眼法,因为当日送饭之人并非是曲泠君,乃是贴身侍女幼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