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雄率部来到南河岸边,隔河相望对岸的南禾镇,雄心勃勃准备和来犯的日军决战,却突然接到司令部命令,不许擅自行动,驻守以牵制南下日军。安一雄虽觉英雄无用武之地却也无可奈何。他吩咐在河边的黄远村安营扎寨,听候三战区司令部调遣,副官曾子仪揣摩团座想念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桂昱蓉,自报奋勇先去南禾镇探路。
南禾镇,桂家大院里,桂之章在院子里走动,不时从窗户里看着三个儿女读书。昱蓉不满而又无奈地望着严厉的父亲,医书下是一本《少年维特之烦恼》。大哥昱明屋子里,他的身后放着两个石锁。忽然乡民来请出诊,桂之章笑骂着走出,小垛子递过药箱,扛起偃月大刀放到大门口。
昱昉急忙将药书下的春宫图锁起,扬手要打阻拦他的小垛子,匆匆出门;昱明放下医书举起石锁练了一阵,随后去了新四军驻地。眉头紧蹙的昱蓉招呼小垛子,要他偷偷带自己出镇散心。城外,青山绿水,牛羊散漫。偶见一农夫赶牛拉着木制驮车载犁滑行,昱蓉很觉新奇,给农夫一些钱买下驮车,小垛子拿来红绿布幔装饰一下,赶着老牛在幽静的苏南小镇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上游走,桂昱蓉美丽的身影飘动过去,小巷里飘出姑娘清纯的笑声。
桂昱蓉的驮车来到大白梨门前,一辆三轮摩托突然发动,老牛惊吓狂奔,桂昱蓉惨叫起来,幸而桂昱明和冯东来拼命抓住老牛救下。摩托车原来是安一雄的副官曾子仪的,大家都不认识他,桂昱明指责他的无礼,冯东来要扣下摩托,两方拔枪相向。桂昱明劝大家以抗日大计为重,先让新四军放下枪。大白梨开门走出,指指桂昱蓉附耳和曾子仪说话,曾子仪急忙向桂昱蓉道歉。口中喃喃,团长好福气啊。说完朝桂昱蓉客气地笑笑,开起摩托离开。桂昱蓉莫名其妙。
大白梨送走曾子仪,给坐地炮一把钱让他去买东西,回身掩门,桂昱昉才从衣柜里走出,埋怨她多事。大白梨骂他你知道个屁,他是你爹的干儿子安一雄的副官,安一雄如今是团长了,明天要来看望干爹,还打算向你妹妹求婚,这事他哪里说得出口啊?得有媒人才成,曾子仪跟我家有拐弯子亲戚,就托我当媒人,你他娘的转天就是团长舅子了,这个忙你说帮不帮?桂昱昉喜不自禁地说,好,太好了,日妈的今后我也能风光风光了。说着猴急地将大白梨扑倒在床,竟然压断了床帮。
华扬生随国军开拔前线,在战壕里听扬州老乡关阳山说是跟新四军打仗,他马上想到逃跑,二人趁乱开了小差。
华扬生关阳山途中遇国军收容队,关阳山被抓了回去,华扬生侥幸逃脱。等他回到高淳去找秋兰时,发现那里已被轰炸得面目全非,秋兰不知去向,只在他们落脚的小屋里,捡到了自己那方秋兰给他的鸳鸯帕。
华扬生一个人漫无目的地离去。火凤山山路上,他一脚踏空,掉进了土匪设置的陷阱,被抓进了一个土匪窝。土匪以为他的包里定有珍宝,捆他上山。山大王镇山虎见是修脚刀,大怒,要把华扬生吊起来烤死。镇山虎的压寨夫人陈玉婷有心搭救,说他既然是修脚名师,那就给她修病脚。趁镇山虎不在,玉婷悄悄告诉他自己原本是扬州扬剧团花旦,下乡搭台唱戏被镇山虎掠来。她暗暗告知华扬生,镇山虎座位后有个暗道。镇山虎惊奇扬生手艺,要他也给自己修一下。华扬生侍弄得尽力,却悄悄点了镇山虎脚上穴道,让他沉沉睡去。陈玉婷为了不让镇山虎怀疑,让华扬生把她捆起来,口中塞了破布。华扬生从暗道逃出,他回头看了一眼陈玉婷,陈玉婷说要是她将来能逃出去,还想唱戏。
大白梨走进桂家大院,告知安一雄不日来换婚帖。桂之章叫过桂昱蓉,说当初两家都在南京开药铺的时候,你们就有了婚约,如今安一雄正好调防在附近,你们都大了,我看可以定亲成婚了。桂煜蓉说和安一雄之间爱情建立还需时日,桂之章说我不懂什么爱情不爱情,我只知道诚信为要,不可毁约。桂煜蓉说你那是封建主义思想,三民主义里也反对包办婚姻。桂之章不高兴地说你要是不答应人家,南禾镇上我这老脸往哪儿搁?桂煜蓉说他虽然是国民革命军团长,却是不抗日的队伍,我看不起他,这事我要自己当家。桂之章大怒,反了你了。他锁起女儿,任她以泪洗面。小垛子送来饭食,劝慰她听话。冯东来劝桂老先生不可限制人身自由,桂之章说这是我的家事,将他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