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足堂,华扬生忙着整理东西,起火生炉,打磨修脚刀。他看见了门口的那架驮车上落满的灰尘,拿起布擦起来。
安一雄吩咐曾子仪去养足堂看看。
等桂之章出门,昱蓉急忙来到养足堂,看到华扬生正在擦拭她喜欢的那架驮车,不禁一阵激动,拉起扬生进屋关上门,忘情地狂吻。扬生轻轻推开她,内疚地说,昱蓉,我对不起安一雄。昱蓉爆发地捶打着扬生,不,是你对不起我……她平静下来,告诉扬生,秋兰这几个月一直在她身边了。华扬生大惊,追问秋兰现在哪里?昱蓉望着扬生渴望的眼神,有些伤感,后悔不该说出秋兰的事。她告诉扬生,安一雄让秋兰留在安徽驻地当了接线员,眼下还在那里。华扬生急切地要昱蓉带他去见秋兰,昱蓉终于忍受不了,痛苦地喊叫:你心里就只有秋兰?你知道我等你多少日子了吗?昱蓉掩面跑出养足堂。在附近监视的曾子仪急忙回师部报告给安一雄,安一雄听了,脸上阴沉地站了半天,突然命令曾子仪:把卖国求荣的华扬生给我抓来!
华扬生莫名其妙地被带进团部,曾子仪审讯他,要他承认为日本人效力的事,华扬生明白,这是安一雄要除掉他。安一雄赶来,命人上刑,审问他给日本人修脚的事。华扬生说那是被逼无奈,但是我让日本兵失去了战斗力。安一雄冷笑说,没听说过修脚有如此威力,别为你汉奸罪名开脱了。华扬生说南禾镇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时,你在哪里?你的岳父大人胸口被日本人枪口抵住的时候,你在哪里……要杀就动手吧!恼羞成怒的安一雄拔出手枪,对准了华扬生的脑门,突然,桂昱蓉和桂之章出现在他们身边……
桂之章指着安一雄的手枪说,你这把枪本来应该对准日本人的脑袋,可是你对准了杀过两个日本鬼子的华扬生,这样做是不是为日本人报仇啊?作为你的岳丈,我为你的不战而退感到羞愧。
安一雄说据我所知华扬生为日本人服务很多次,这个有人作证。桂之章说,他是被逼无奈啊,但他让那些倭寇打仗的时候一个个不能行动,帮助新四军顺利撤退,竹内之助最终也死在他的修脚刀下。安一雄让曾子仪带过刘金山,让刘金山说说华扬生为日本人服务的事。桂昱蓉一见刘金山呆住了,因为这个翻译官知道她和华扬生被竹内之助逼着同床的事,他要说出来,桂昱蓉和华扬生性命难保。刘金山看到桂昱蓉一愣,正想回身向安一雄说什么,桂昱蓉突然冲上去劈头劈脸捶打刘金山,说那次来侦察日本军营,被刘金山抓住,差一点被他强奸,要不是华扬生挺身相助,就被他糟蹋了。华扬生说是的,我正好当时在军营里为竹内之助修脚看到了。安一雄按捺不住火气,拔枪击毙了刘金山。曾子仪摇摇头说,团座,他话还没说完呢。安一雄一愣,似乎意识到什么,暴怒地命令把华扬生关起来。桂昱蓉拦住华扬生,指责安一雄挟嫌报复,华扬生救过她,他是我的恩人,要是关起他,那就连我一起关吧。桂之章大呼我是维持会长,你把我也关起来吧。安一雄说在下奉命接受日军投降,惩治汉奸,不可有半点徇私舞弊,请老爹见谅。安一雄挥手让人押走华扬生,转身而去。
桂昱蓉惆怅地望着华扬生的背影,扶着桂之章回家。
夜里,安一雄清点竹内之助留下的字画古董,曾子仪问华扬生怎么办,安一雄做个杀头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