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康伯儒八十五大寿这天,老爷子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让周若兰吩咐下去,让大家都不许哭。康伯儒回想起自己这一生,无比感谢周若兰和康悔文让康家重回兴旺,也觉得非常对不起周若兰。周若兰忍不住泪如泉涌,她看见康悔文带着康有恒进来,就让他们陪着康伯儒说说话,自己承受不住跑了出去。她想起自己当初带着康悔文回到康家时的场面,心痛得不能自抑。康伯儒叮嘱康悔文,周若兰这一生过得不如意,以后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还告诫康悔文要记住康家的祖训。康伯儒又让康有恒背了一遍四留铭,就让他出去玩了。康伯儒留下康悔文,让他把门关上以后,从架子上把朱念念留下的匣子交给了他。
这天晚上,康家当众焚烧着借康家钱款的借据,康伯儒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念珠,慢慢地停止了呼吸。康家贺寿的红灯笼被放下,换上了白灯笼,德高望重的康老爷子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康伯儒走后,颜守志和康悔文提起当日两人猜字的事情,他说道“因”字还可以加一杠写成“困”字,老爷子怕是觉得康家兴旺的背后还藏着凶险,让康悔文要多多注意家里的事情。颜守志还和康悔文商量,东瀛的科技发展得很快,国内的思想迂腐,想带康有恒出去长长见识。康悔文也觉得这个想法很可取。
一品红来到宋海平府上,宋海平询问她是不是去康家唱戏了。一品红向他表示,康家对自己有恩,请他不要做对康家不利的事了。但宋海平却回答她,那要看康家有没有做对朝廷不利的事。一品红说,康家都是本本分分的人,怎么会对朝廷不利呢。宋海平却说他知道康家的深浅。他又表示有事情要拜托一品红,让一品红去劝康家主动把朱念念的匣子交出来。一品红闻言反问他,如果康家不交怎么办。宋海平说,那就只能走着瞧了。眼看汛期就要到了,康悔文让水泡子去趟兰水,多备些粮食,水泡子却有些担心黄水作乱。正说着,五魁进来报告说,秋总兵升官不管漕运了,现在管漕运的是宋海平。康悔文听了这话,知道康家的生意确实是要遇到困境了。
康悔文向朱老伯问起周若兰的佛堂进度如何,朱老伯回答自己已经亲自建好了。他还说,叶家人看康家如此任意,愿意重新立约将影壁墙前的井放在康家名下。而康悔文却觉得,不能违背康伯儒生前的意志,这口井还是叶家的。正说着,一品红来到康家,把宋海平的话对康悔文说了。一品红担心宋海平会对康家不利,叮嘱康悔文一定要小心宋海平。朱老伯觉得这件事要了结了,想要再去开封杀了宋海平再自首。康悔文连忙拦住他,劝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仿佛在响应康悔文的话,天空突然打起了闪电。宋海平正感叹天公不作美,一支飞镖插着一封信呼啸而来,正落在宋海平身边的柱子上。宋海平定睛一看,这支飞镖竟然是已经死去的断指乔的飞镖,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双腿发软。他的手下闻声赶来,将信取下交给宋海平。信上写着,别以为他做的事情没人知道,天上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呢。宋海平看了这封信,不由得跌在了地上。
水泡子就要出发去兰水了,崔福也想跟着去路上好帮衬一下,康悔文同意了。等船已经开走,康悔文和崔月红正要回家,却发现康有恒不见了。这调皮的康有恒是藏在了船上,跟着水泡子跑船去了。崔月红想着康有恒才八岁,不免十分担心,康悔文却觉得男孩子多历练一下也好。正说着,康家的信鸽回来了,崔月红打开信纸一看,赫然就是康悔文留下的字条,两人都对这个孩子很是无奈。水泡子赞赏康有恒的胆子大,船上的三个人有说有笑,气氛很是快乐。
宋海平前来视察康家承包的河堤,让刘知县把河堤一段一段盯好了,要是有半点纰漏,就唯他是问。刘知县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也只能同意了。另一边,崔月红盘算着船队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有些担心康有恒的现状。夫妻两个互相体恤着对方的辛苦,崔月红说,自己总觉得最近心里很堵得慌。两人正说着,刘知县登门拜访,表示想和康悔文谈点事情。刘知县把宋海平的话告诉了康悔文,并询问康悔文为何宋海平与康家有这么深的过节。康悔文只能表示这说来话长,如果宋海平欺人太甚,那自己也只能奉陪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