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子路遇难,正在吃饭的孔子悲伤异常。他让人倒掉了肉酱,掩面哭泣:天啊,你这是让我死啊……
抚摸着弟子们为他装竹简的箱子,孔子潸然泪下……
宾馆里,梅燕痛哭。她告诉端木,她为孔子而悲伤,因为她无法通过这么短的时间来把握和了解孔子的一生,以及他的思想。两千五百多年来,孔子逐渐成了历朝历代统治者重新塑造的偶像,历史的真相和他内心真正的痛苦已经淹没在时间的深处了……
衰弱恍惚的孔子时常怀念逝去的子路和颜回,仿佛他们还和自己在一起。他不再编订典籍,终日沉浸在回忆之中。
这天早晨,病重的孔子拖着拐杖独自走出家门。他走过他曾经开坛讲学的杏坛,走过他曾经前去赴宴遭拒的季府,走过他深夜求见鲁君的鲁宫,往事历历涌上心头……夜色中,他走出城门,低声吟着:
泰山其颓乎?
梁木其坏乎?
哲人其萎乎?……
清晨,当子贡循迹找来时,发现白发苍苍的孔子拄着拐棍站在山巅。眺望远方云雾中的山巅,他让子贡往前开,再往前看,因为,他看到了他时常在梦中看到的那个大同世界……
孔子合上了眼睛,时年七十八岁。
这一天,某山区,希望小学终于落成了。望着朝五星红旗敬礼的孩子们,梅燕告诉端木,她决定将自己的论文题目修改为:孔子精神与当代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