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毒蛇迎面激射而来,夏淳于心急之下用箫想将蛇挡开,不料被蛇顺势爬到手上咬了一口,一旁的白崇业见状连忙一把将蛇甩到火盆里,点穴封住夏淳于手臂经脉。姜月见没有咬到白崇业,自知报仇无望,突然吐出毒血,原来,她早就身中剧毒,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她诅咒白崇业终有一日会兄弟残杀,黑风寨也会因此遭受灭顶之灾,说罢眼前一黑,渐渐没了呼吸。
白崇业也顾不上管她,背起夏淳于朝山寨跑去,眼见夏淳于嘴唇发黑,毒性越来越深,白崇业将他放下,心一横,想要用嘴将夏淳于手上的毒吸出来,夏淳于不肯,他索性一掌将他敲昏,谁知吸了几口,自己也昏了过去。
白崇业醒来后发现夏淳于安然无恙地坐在床前,他梦到姜月临终前的诅咒,夏淳于安慰道自己已经将姜月的骨灰与前三当家埋在一起,事情已经过去了。白崇业看出夏淳于上次用的是拂衣公子的独门暗器腾云镖,原来他才是真正的拂衣公子。夏淳于没有否认,好奇地问白崇业为何如此喜欢拂衣公子,白崇业这才解释说,如今世道,官员贪腐,恃强凌弱,人人明哲保身,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希望有英雄侠义救百姓于水火。夏淳于闻言有些感慨,但拂衣公子亦非圣人,有时候是非黑白不能由一人定论。
其实,白崇业加入黑风寨的初衷也是为了在这乱世建一个自己的桃花源,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可惜到后来身不由己,如今他已人到中年,只要夏淳于好好干, 黑风寨日后必将是他的天下。两人相谈甚欢,没注意到身后前来看望白崇业的二当家沉下了脸。
二当家回到房间,想起刚才白崇业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他自认跟着大哥出生入死,身上全都是伤,还比不上夏淳于的几句甜言蜜语。彭五没有符合二当家的话,反而一脸惊喜地说二当家这次两个成语都用对了。二当家本就是草莽之人,目不识丁,如今才彭五学点笔墨,他坚信只要自己有了学问,大哥必然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夏淳于那小子自然就没戏了。彭五拍马屁说夏淳于马上就没戏了,那拥翠阁自从闹了鬼,生意每况愈下,没有生意,夏淳于也就拿不出给叶秉怀的分成,到时闹起来,大当家自然不会像现在这样看重他了。
叶佳瑶在房间百无聊赖地画正字,在这个没有网络和手机的时代,日子实在太无聊了。这时,宋七提着一个大盒子走了进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都是纸。宋七解释说这可不是一般的纸,而是剡溪藤纸,三爷为了无量师,寻了好久,最后还是柳依依姑娘花了大力气找到送过来的。叶佳瑶好奇地问柳姑娘是谁,宋七遮遮掩掩地说一个茶壶配三个杯子,三当家英明神武就像酒壶,所以未必只有她这一个杯子,叶佳瑶立刻明白过来,感情就是个小三啊。
为了回报夏蠢驴竟然背着自己找小三,叶佳瑶让宋七找来几个帅小伙陪自己斗地主。打着打着,叶佳瑶忍不住狠狠吐槽夏淳于,还不停问自己和柳依依到底谁更好看,正好夏淳于回来看到这一幕脸都黑了。打发走那群看热闹的男人,夏淳于正要发怒,叶佳瑶连忙假装脚扭伤,一哭二闹,夏淳于没办法,只好将她抱回了房。
回到房间,叶佳瑶越想越气,拿出正房太太的气场要求夏淳于不许再见柳依依,夏淳于越发觉得她无理取闹,正色道这场婚姻本就并非你情我愿,但作为相公,他会负责叶佳瑶的生活起居,但决不允许她干涉自己的私生活。
次日早晨,叶佳瑶醒来发现桌上放着一大盅猪脚汤,心中暗喜,看来夏淳于虽然嘴上说着保持距离,却还是关心她的。她兴冲冲地到厨房做了一桌菜作为回报,谁知夏淳于却坚持这汤并不是自己准备的,还说喜欢自己的女人那么多,但从没有一个像她这样不知廉耻,一看就是她娘从小没有教好。
这话深深刺痛了叶佳瑶,她想到母亲的遭遇,怒问难道那些每日等着男人回家,为男人放弃一切,整天低眉顺眼做他身后的女人,一做数十年,做到人老珠黄,做到男人抛弃她,临死男人也没有来看她一眼才算是好女人吗?夏淳于以为她又在博同情,反讽道她下次如果要勾引男人能不能换一点新鲜的招数,叶佳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潸然泪下。
夏淳于到拥翠阁翻看最近的账目,发现生意每况愈下,这时小厮送上一个盒子,说是丁弃送来的。夏淳于打开一看是一块玉佩,上面还写着“人面如玉,思之成狂”,不由心中恶寒。柳依依道丁弃本就没什么学问,定是找了街边代写书信的秀才,才闹出了这种笑话。夏淳于本意就不是落草为寇,自然不会在意这丁弃的招揽,只是眼下拥翠阁这般萧条,盛武又用高薪挖墙脚,实在让人头疼。
两人正说着,门外突然嘈杂起来,有人敲锣打鼓喊着“拥翠阁重新开业,免费送吃喝”的口号,出去一看,原来是叶佳瑶,她见这招人们并不买账,使出现代的手段喊麦博关注,吸引了大量人流。叶佳瑶得意地告诉夏淳于做生意是自己的强项,只要他分自己三成利润,保证拥翠阁日后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