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鼻子出主意,只要把罗大头撬走,卢孟实就干不成。瑞英让花去办。花在大烟馆找到罗大头,请他吸高纯度的鸦片,百般讨好,挑唆罗大头和卢孟实翻脸跳槽,如果他的阴谋得逞,卢孟实就会陷入危机。 罗大头虽然像刺猬一样浑身是刺,不好对付,可却并没有完全丧失人味,他把花鼻子给撅了一顿,罗大头就是卖裤子也不到对门去。不干那卖友背主的事。 瑞英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他收买红毛,要给卢孟实来个釜底抽薪,抢走福聚德定好的鸭子,看他烤什么。 卢孟实把全部心思放在战场厨房的搭建上,完全没有想到他的货源正在受到威胁。他请来驰名北方的炉灶王,在战场上搭起炉灶,特别是烤炉,在刘金锭的监督下,砌得格外仔细。 其它各种一切也在有条不紊地筹备中。 眼看着这一切开始有了头绪,刘金锭卢孟实的心都定下来。晚上有空,卢孟实照常教刘金锭写字,刘金锭好酒,几盅酒落肚,酒酣耳热之际,刘金锭问起卢孟实的家事。卢孟实象对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毫无戒备,原来他家里的媳妇是老人给娶的,又丑又老,还就是不生养,按照生子传家的老规矩,卢孟实想再娶一房。刘金锭忽然严肃起来,嘱咐他不可胡来,娶不正经的女人,可得挑一个真能帮得上他的。卢孟实不解其意,开着玩笑。而刘金锭灯下看卢孟实,那种怪怪的感觉又麻稣稣地上来了。 赶鸭人把大批鸭子正要装车。闪出一伙强人。红毛带人抢走了福聚德的专用鸭子--小白眼鸭。送鸭子的跑回来报信儿,可把所有人都急坏了,这种鸭子是特殊品种,产量有限,好不容易才凑足数,现在要再找这种鸭子,可着玉泉山的产地也找不出来,等着新鸭子出来,怎么也得两个月。卢孟实闻报昏厥。 福聚德上下都为卢孟实的身体着急,他要是爬不起来了,战场宴席没人调度,福聚德就得倒大霉。胆小的王子西一边埋怨,一边为他延医请药,连德国范大夫都请来了。 玉雏听说卢孟实接了这担战场生意,也为他担心,听说急得生了病,上门来探望。卢孟实看见玉雏儿来了,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两人关上门轻声聊起来。 罗大头也觉着那天顶撞卢孟实自己理亏,又因为说刘金锭坏话,而想缓和一下关系。就和煎药的刘金锭拉近乎,没话找话,他把矛头转向了玉雏。没想到刘金锭也是妒忌玉雏。罗大头几句话,就把刘金锭的火勾了起来。刘金锭一会儿到卢孟实屋里去一趟,直搅得玉雏儿怪不好意思,要不是卢孟实强留,她就走了。 玉雏为解一时之急,提出用湖鸭代替小白眼鸭。而且,她平时买菜的菜园子就养着一大群。罗大头先说,他不能烤别的鸭子,不能砸了手艺。王子西这下都急了,手艺重要,脑袋更重要,为了应付马上就要来到的战场宴席,极力主张,就用湖鸭。但此事要严格保密。 鸭子有了替代办法,卢孟实病好了大半。刘金锭每天都在里出外进地忙乎,见卢孟实好了,也不让他起来。卢孟实对刘的忠心很感动,倒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子西跟着玉雏儿去定下鸭子。 玉雏在市场上买湖鸭的事情被瑞英得知,瑞英怀疑玉雏是在帮福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