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牢房里,有一个身材、相貌、年龄跟婉婷差不多的姑娘也吃完了一餐丰富的饭菜,被狱警蒙上眼罩,带出牢门。 婉婷被带到了监狱中刑场。刑场四壁高墙,呼啸着山风。婉婷走到墙边,目光冷峻的站在那个眼蒙黑罩的姑娘身边。一排狱警举枪击发。那个姑娘被打的脑浆迸裂倒地身亡,婉婷的眼睛眨也没眨。她等待着狱警第二次击发。没想到过来几个狱警强行扒下婉婷的外衣,给她蒙上眼罩,把婉婷带走了。
那个脑袋被打得稀烂的姑娘套上了婉婷的衣服,被抬出了大狱后门,早已守候在门前的向家舒把那个姑娘的尸体装进棺材,放在辆驴车上,运往墓地。 花子怀孕了,母亲和花子同时感到一种担忧。 阿部归一知道中国领事是个四川人,有喝早茶的习惯,每天上午都要光顾一家小茶馆。阿部把有关云天、汉强的消息卷在报纸里边,买通了一个报童,让报童把这份报纸送给了喝早茶的领事。领事看到消息后大吃一惊,急忙急电密告中国使馆。 中国大使慌忙请示国内。国内迅速复电:佐世保航空官校之中国飞行学员系地方政府委派及自费学习飞行之学员,中央政府只可向日方交涉,阐明我方态度,避免不良后果。中央政府将尊重中国之地方政府及中国飞行员之个人意愿。看到电文后,中国大使心领神会,随后必恭必敬地拜见了日本外务省次相。 日本政府知道了中国政府的态度后,更加肆无忌惮,加紧分化瓦解中国学员。许多中国学员发生动摇,又有些人表示愿意被日本派遣到欧洲继续学习飞行,并加入日本航空队服务。 云天、汉强依然坚决要求回国。 云天经过苦思后毅然决断。他要求见阿部教官一面,托阿部转达他对花子的情感,并再次表明作为中国军人的决心。云天利用放风的机会纵身从三层楼上跳了下去。云天摔伤了右腿。云天以自残的方式抗议日本军方的法斯西行径。经诊断,云天右小腿粉碎性骨折。云天拒绝治疗,要求回国。 阿部实在不忍自己的学生如此悲壮,便向军部梅津少将请求放中国学员回国,遭到军部严厉申斥。并被调离航校、调到第四六七陆上航空队任飞行小队长。花子不顾警察的威胁,日夜陪伴在云天身边。 汉强以绝食抗争,一连五日水米未沾,奄奄一息。日方强行输液抢救,汉强清醒后,坚决地拔掉针头,拒绝输液。 梅津亲自看望了云天、汉强,得到的回答依然是“回国”两字。梅津惋惜地摇摇头慨叹:可惜支那有这么英雄的人材!可支那却造不出一架战斗机!你们将来用什么来保卫你们的国家呢? 婉婷被蒙上眼睛关进了一辆小轿车。轿车在山城路上开了很久。 婉婷又被带下车,左拐右弯地走了很久。当婉婷脸上的面罩被摘掉时,婉婷已经坐在一间四面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一个脸色阴郁的年轻军官告诉婉婷:向婉婷已经死了,她现在叫梅兰香。她现在已经是军统云南站特训班的一名学员,随后军官向婉婷详细介绍了军统的性质、任务。并简要叙述了婉婷被军统云南站长毛德仁暗中出面救下的过程。军官表示,婉婷如不想加入军统,军统可以把她隐姓更名的“送走”。婉婷知道“送走”的含义,为了达到生存的目的,也为了见一见自己的救命恩人,婉婷同意留下。可当婉婷提出想见见毛德仁的想法时,却被拒绝了。此时毛德仁就在暗室中观察着婉婷的一举一动。毛德仁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决心把婉婷培养成全能的职业特工。婉婷在军统登记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