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继业的墓碑前,几人身着黑衣,表情肃穆,但其实心里却有着各自的算盘。汤宁一字一句地问道,当年到底是谁给夏云下了打胎药?汤立群脸色微变,她没有想到汤宁会揪出这件事,夏云赶紧上前阻止女儿,钟克明更是诧异。汤宁直视着汤立群,问道,这究竟是不是实情。汤立群面容惨白,称自己不舒服,要赶紧回家,汤宁还想阻拦,但汤立群看起来摇摇欲坠,马上要晕倒,钟克明只好带着她离开。
汤立群回到家中,眼神发直,虚弱不已,她几乎要崩溃,不知道是谁透露这件事,甚至认为是汤继业托梦告诉汤宁的。在汤立群心里,尽管那碗打胎药被王阿姨打碎了,但这依然是她二十多年来的心病。钟克明安慰道,就算汤宁知道也无妨,反正她现在好好地活着,而且自己会想办法阻止她追查的。钟克明见妻子情绪不佳,提议让汤静陪她一起出国散心。
汤宁和郑昊见面,她终于坦白,自己是汤继业的女儿,钟克明夫妇的侄女,这也是自己不肯去海明所的原因。郑昊听后有些惊讶,他呆呆地反应了一会儿,只蹦出来两个字:挺好。汤宁赶紧解释,自己隐瞒一切只是怕郑昊会讨厌自己。郑昊脸上不悦,嘴上却说着没事,回到公司后,整个人也是闷闷不乐。毕竟被身边好友隐瞒事实,是让人不愉快的。
晚上,汤宁依偎在夏云怀里,夏云告诉她,当时真的有人给自己下打胎药,是钟克明告诉自己,如果不离开汤家,胎儿就会有危险。夏云这才去娘家待产。汤宁问道,会不会是姑妈下的药呢?夏云没有证据,并不知道谁是幕后指使者,更无从查起,她劝告女儿,别在这件事上费心思了,没有意义。
第二天,夏云去见钟克明,钟克明面色凝重,称夏云没有帮自己保守秘密。夏云赶紧否认,称是王阿姨将打胎药的事情透露给汤宁的。夏云抱怨道,都是汤家开除了王阿姨,才造成这个局面的,而且,她认为自己这辈子都毁在汤继业和高怀义手里。钟克明听了这话,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汤继业虽然当了10年植物人,但好歹给夏云留下财产,而高怀义给夏云带来的都是灾难,27年前,高怀义挪用了100万,16年前,又从公司拿了3000万去香港炒股,如此行径令人唏嘘。现在,高怀义已经回到了香港。
钟克明有些担心,如果王阿姨接着提供证据,汤宁很有可能会将自己一家告上法庭,现在正值汤业集团上市,打官司是对公司很不利的。
戴波给汤宁打电话,汤宁故作轻松地和他说话,两人相约见面,共同商讨王阿姨的案子。戴波提到,王阿姨的儿子王小军留有一封遗嘱,确切地说,是一封信。上面写道,虽然房产证上只写了自己和媳妇的名字,但其实母亲也有份,要在自己死后把房子留给母亲。戴波准备从两方面据理力争:一是房子本来就有王阿姨的一部分,二是用这封信压制张丽。当今唯有尽力一试。戴波为了缓和气氛,告诉汤宁,自己永远是她的戴波哥。汤宁笑容洋溢,希望这件事从此翻篇。
汤立群的遗嘱起草完毕,戴波将它拿给钟克明看,他认为,汤立群对钟克明还是很有感情的,否则就会直接把股权转给汤静,而不是钟克明了。
王阿姨的案子开庭了,戴波拿出了王小军写下的信,但对方律师坚持认为,房产证上只写了张丽和王小军,而王阿姨放弃了所有权的登记,这说明她将所有权赠与了儿子和儿媳,不再拥有入住的权利。戴波指出,这封信是在王小军去世前不久写的,是自书遗嘱。可对方律师搬出了部门规章,当房产发生继承时,遗嘱人为处分房产而设立的遗嘱,应当办理公证,因此,王小军的遗嘱没有公证,是无效的。法官很为难,从中调解,希望张丽继承房产,每月付给王阿姨一笔生活费,但却被张丽拒绝了。
戴波据理力争,称对方律师拿出的是部门规定,而非继承法,法律没有明文规定,继承房产的遗嘱一定要公证,所以,当部门规定和现行法律冲突时,要以法律优先,而且,规定中写道,未经公证的遗嘱,可以在其生效后,由受益人根据遗嘱内容签订遗产分割协议,无法签订协议则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原来,汤宁早就查到了这条部门规定,和戴波有备而来。法官从中调解,张丽不依不饶,让婆婆给自己50万,自己就走人,否则就要卖房子。汤宁做主答应了张丽的要求,以三天为限交出50万,房子留给王阿姨。
三天后,汤宁和戴波、王阿姨与张丽见面,汤宁自掏腰包,拿出了50万交给张丽,将她打发走。王阿姨热泪盈眶,对汤宁感激涕零,她感慨着,如果当年汤宁没有生下来,自己就将老无所依。戴波在一旁听见,很是惊讶,王阿姨还想多说些当年的情况,汤宁没有听,而是将戴波拉到屋外,如实相告打胎药事件。
戴波大吃一惊,难以置信,汤宁眼圈发红,她多么希望,姑妈和姑父是爱自己的,她开始想打官司,目的是搞清楚一切真相的始末。汤宁让戴波转告汤立群,如果他们再欺骗自己,就会在法庭上针锋相对。戴波一口答应,表示自己虽然是汤立群的律师,但一定会帮助汤宁,但汤宁不想连累他。两人谈话被老柯听得一清二楚。
汤立群在家里发现了病情报告,她呆呆地坐着,问钟克明,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