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万江被行刑当晚,打更人看到一名戴着冯万江面具的人,在宋家墙上用血写下四句诅咒宋家的诗,这四诗和龙王塔顶留下的字一模一样,而落款同是冯万江。段县丞还告诉谭伯顿,冯家现在只留下一个未过门的儿媳妇,谭伯顿想起刚刚在竹林的农家院里有个偷窥他的老婆婆,她其实就是冯家这未过门的儿媳柳雀南。谭伯顿设想会不会是有人模仿冯万江的笔记来装神弄鬼,段县丞也是个书法大家,他说整个富源县就只有冯家和宋家两个家族里才能有这般书法造诣颇深的人。
大潘查探了龙王塔,发现塔是实心的无法藏人,但塔顶有一道缝隙,台阶上还渗有水渍。加贞发现塔底有一个带孔的和塔内台阶同宽的木板,她将木板放在楼梯上并洒上水,一踩这木板便掉了下去,她推断窦管家就是因为踩上了这沾了雨水的木板才摔下去的。郑孑武告诉他们这塔是本地富商之子周德承建的,而这周德正是鸿鹄楼的老板,他便也尽地主之谊请谭伯顿三人去鸿鹄楼吃饭。
宋承民回了宋家,却发现这家中也是不太平,次子宋承顺因为父亲宋明山家产分配的不均,对长子宋承丰心生不满,一顿家宴吃的是索然无味。饭后,宋承民想进屋探望父亲,走至门前却想起父亲当年那句想娶那个贱种就别再进家门的话,还是默默地为父亲关上了房门,转身离去了。
这鸿鹄楼还真是个热闹地好地方,郑孑武邀请谭伯顿三人刚坐下,就看到赵鹤秦知州之子赵礼也晃晃悠悠地进来,谈话间听得出他就是为了这鸿鹄楼戏班的当家贺春婷而来。开演的时间到了,一名美艳动人的女子出现在台上,这位就是让这些公子哥们魂牵梦绕的贺春婷,这一等一好的身段,让大潘看的眼睛都直了,连伯顿和加贞叫他都没能听见。众人纷纷打赏,这赵礼实是阔绰,直接打赏了她一百两,而一旁地周德马上就喊出了二百两的赏钱,显然这二人的关系并不怎么要好。春婷因想要询问托赵礼调查其父的案件进展如何,而将他叫至后台,可这厮非但没查案,还想要轻薄贺春婷,万幸被及时赶来的郑孑武救下。赵礼扫兴而去,上马车时突然有一飞刀立在眼前,上面挂着的纸条写着五个大字,动春婷者死。
谭伯顿想要询问周德几个问题,可这纨绔子弟不仅不配合,还叫加贞陪酒,更过分的还在加贞喝了酒后企图非礼加贞。骆加贞哪里是任人欺负的姑娘,她当即和谭伯顿同周德的手下打斗起来,而为了保护加贞,谭伯顿的手臂还被刀刺伤。大潘前来帮忙,一手夺下刀来并控制了周德。周德吓得赶紧交代,这龙王塔是宋承顺要自己转给他的,这后续的督建都是宋承顺负责的与自己早已无关。郑孑武带着贺春婷出来为双方解了围,这贺春婷称呼郑孑武一声大哥,而谭伯顿一行也算郑孑武的朋友,便一同吃了顿宴席,可这加贞却一个劲儿的帮谭伯顿挡酒,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更是趁机想要和谭伯顿同住一屋。看着漂亮可人地未婚妻,谭伯顿温柔地笑着将她送回房间。
大潘对贺春婷一见倾心,他同谭伯顿说起自己的故事。这大潘原是一名食素的习武之人,自小就拜在师父门下研习武艺,可一次出门办事有人请他吃了一块红烧肉,这样吃素的他瞬间有种内心被击中的感觉,便离开师门加入了警务公所,而这种感觉,在他今天看到贺春婷时又出现了。可谭伯顿告诉他,真正的喜欢是想为了她而变得优秀,更趁机逗趣让大潘先减肥。
宋明山将各堂口的老板都叫来家里有要事要宣布,宋承顺的岳父,也是绸缎庄的何老板直接挑明这就是要对宋家接班人的安排。宋承民看着这些人,明白他们都是二哥宋承顺的帮手,宋承顺更是想拉拢他来为自己助力。老大宋承丰自然是不乐意,二人正在争执时,宋明山出来呵斥住他们,并征求众人的意见。绸缎庄、钱庄、酒铺的老板们纷纷称道老二宋承顺精明能干。可照顾在宋明山身边的大嫂陈新花却笑着说宋承顺那一摊子全是糊涂账,宋明山更是想到这老二修建龙王塔还修出了人命,表示要将家中的生意悉数传给老大宋承丰,把西厢房和地契、宅契过继给老二宋承顺,而只把一间东厢房留给老三宋承民且如果他走了这房子也就归还老大。
宋承顺当然反对这样分派,他质问大哥这绸缎和染坊若缺货缺人当去哪里补进。宋承丰一时语塞,竟是大嫂陈新花对答如流,显然宋明山对这个大儿媳是十分的满意,当众夸奖她是宋家的贤内助。宋承顺指望宋承民站出来说话,可宋承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家产,分家产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谭伯顿想起白天听到的洪山会组织,脑子里竟出现了洪山会成员的叫喊声。第二人格又出现在了镜子里,他提点谭伯顿,让谭伯顿意识到窦管家早就料到有人要加害于他,所以佯装从塔上坠落,实际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逃跑。谭伯顿问他自己为何会怕火,又为何对洪山会这么敏感,第二人格却是避而不谈,他知道谭伯顿还在排斥自己,他劝解谭伯顿好好考虑自己提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