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姝对赵徽柔有些生气,觉得赵徽柔小时候明明十分乖巧,怎么越大却越不懂事,还让赵祯在众位宫嫔面前难堪,赵徽柔不服气,觉得让赵祯难堪的是张妼晗,并不是她,赵祯明令禁止进贡定窑红瓷,张妼晗却在进位贵妃之后,明目张胆地接受大臣们的馈赠。曹丹姝指责赵徽柔身为晚辈却公然指摘长辈,赵徽柔将自己内心的不满统统发泄了出来,并质问曹丹姝宫中的规矩是不是因人而异,苗心禾气极,呵斥赵徽柔回屋面壁思过,曹丹姝却没有生气,反而说赵徽柔长大了,曹丹姝告诉赵徽柔,她之所以会给张妼晗升妃位,是想让赵祯开心,让赵祯少一些烦恼,正因为曹丹姝喜欢赵祯,才会对张妼晗多番隐忍,赵徽柔性情刚烈,无法理解这种隐忍的感情,曹丹姝庆幸赵祯没有答应赵徽柔和曹评的婚事,曹评生性风流,如果赵徽柔真的嫁给曹评,肯定不会隐忍。
赵祯问张妼晗她的定州红瓷是从哪里来的,张妼晗不知道红瓷的来之不易,也对此毫不在意,只说赵祯之前答应过她,只要她不害人,不挑衅曹丹姝,做什么都可以,张妼晗问赵祯是不是反悔了,赵祯气极,说张妼晗想要什么东西,他自然会想办法给她,但是张妼晗不能违反后宫律例私通臣僚,互相馈赠,赵祯不满张妼晗的胡闹,张妼晗却说只要赵祯答应深究贾教习的死是谁陷害,正法了那用心机杀人的张茂则和张茂则的主子,赵祯大怒,说自己才是张茂则的主子。赵祯将红瓷摔碎,并呵斥宁华殿的下人,若是还有人敢唆使张妼晗和外臣互相馈赠,就处以死刑。
晚上,赵祯去了坤宁宫,曹丹姝知道赵祯是为了赵徽柔的事情而来,曹丹姝想让赵祯劝劝张妼晗,让张妼晗管教好宁华殿的李婆婆,赵祯有些愧疚,觉得因为张妼晗,自己亏欠了曹丹姝太多,张妼晗任性不懂事,给曹丹姝添了很多麻烦,但他总是忍不下心重罚张妼晗,每每和张妼晗生气时,总是会想到张妼晗为了自己女儿祈祷的样子。曹丹姝知道赵祯为难,所以她也是真心想要升迁张妼晗,赵祯转了话题,让曹丹姝多说说她从前的事情,赵祯听着听着,突然愧疚万分,觉得曹丹姝这辈子遇到最多的不如意,都是由自己造成的,当年他娶曹丹姝为后时,只觉得自己委屈,没想过曹丹姝更加委屈,还忍着委屈努力做好皇后,赵祯说着说着,心口疼又发作了,曹丹姝有些担心,想要叫太医,赵祯拦下了她,说自己带了药,不要惊动别人。
何郯向赵祯弹劾张妼晗的伯父张尧佐,张尧佐虽然没有什么恶行,但张尧佐现在任职于三司使,离两府就是一步之遥,而言官们肯定会竭力反对张尧佐入两府,到那时赵祯夹在前朝后宫之间,才是更加为难。张尧佐的妻子知道言官们弹劾张尧佐后,进宫找到张妼晗,不仅挑拨张妼晗和曹丹姝的关系,还想让张妼晗在赵祯面前多替张尧佐美言几句,此时赵祯派人给张妼晗送了青瓷瓶,张妼晗视自己的伯母为仇人,赶走伯母后,张妼晗让李婆婆去查清楚赵祯还有没有给别人送青瓷瓶,知道赵祯也给赵徽柔送了青瓷瓶后,张妼晗愈发觉得赵徽柔十分有心机,甚至觉得是赵徽柔盼死了赵祯的其他的孩子以求得到赵祯独宠。张妼晗知道宣徽使专管后宫后,便打算去为张尧佐谋到宣徽使的官职,以此壮大自己在后宫的势力,张妼晗拿了厨房的点心去找赵祯谢恩,张妼晗忍住气,假装自己已经想通了,还求赵祯恕罪,赵祯终究心软,表示自己不生她的气了,张妼晗趁赵祯消气,一再请求让自己伯父做宣徽使,赵祯拗不过张妼晗,便答应了她。
赵徽柔知道耶律洪基入京城后,有些好奇地问赵祯,契丹人怎么也懂诗词歌赋,赵祯说耶律洪基的诗词也许比赵徽柔还要好,赵徽柔有些惊讶,还担心他们会输给契丹,赵祯觉得有些好笑,说他们和契丹并不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