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名扬江湖、行侠仗义、武功盖世、才智超人、貌似潘安、又富可敌国」的颜宝玉竟然有「龙阳之癖」!他秀媚如女子,他爱男不爱女,他欲娶舞衣亦是受父所逼,万不得已,他也因此夜夜泪湿枕巾!於是今日大慈前来「抢亲,他遂「顺水推舟」的协助大慈「打包」自己的准老婆,并帮他们走密道逃离颜家。随後宝玉更赠舞衣一袋珍珠,且和舞衣於当年「梁山泊与祝英台」结拜处的纪念碑前撮土为香、义结金兰——结为「姐妹」。然此时颜家「三夫帮」之大批高手已追至,宝玉与舞衣匆匆泪别,并与大慈并肩共御众高手,让喜儿偕舞衣先行逃离。
然与此同时,前来颜家参与喜宴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却早已认出喜儿即是新朝庭密令欲捉拿之建文旧朝的前太子朱文奎,然为避免在座之江湖群豪仍有前朝情结,徒然碍事,於是遂喻随扈暗中下令邻近之所有各正、偏路「水马驿」准备计擒喜儿......
於是当喜儿与舞衣逃至一江岸边,上了一艘自称效忠於少主颜宝玉的快船时,方知竟上了锦衣卫所属之「风快船」!
一名锦衣卫千户和一水路驿丞将舞衣投入江中灭口,并随後欲擒喜儿,所幸大慈及时赶至将喜儿救走,然落水的舞衣早已被浊浪噬没......孟冬青闻耗再次咯血厥死!秀花心疼冬青之至情,百千般的照料冬青,而大慈和喜儿则怅然西去......
舞衣落水後,不久溺厥,随江潮漂至下游,被一行船渡货的老船家所救,姓徐的老船家勤愤善良,然却有个不肖的扒手儿子阿匡和恶媳李娇娇,娇娇是阿匡的续弦妻,对前人留下的数名苦儿(九岁的阿海、八岁的阿蜜、七岁的小虎、六岁的小凤、四岁的圆圆、和犹在襁褓中的阿勇)毫无爱心,於是诸小与老迈的爷爷共居船上相依为命,而孩子的爹阿匡及後娘娇娇则舍老父弃幼子的留连於沿江大镇,偷骗为生,奢靡度日。直到某日,阿匡受「三夫帮」所经营的堵场强逼赌债、不得已带著娇娇回老父船上欲偷老父的多年积蓄时,被舞衣所斥,然阿匡在娇娇的唆使下,非但抢走老父之积蓄,更夺走颜宝玉赠与舞衣的那袋珍珠,及舞衣的所有随身财物。而老船家亦因此活活被气死,临终时老船家将其远祖得自洞庭湖底的一枝造型奇特的古箭,慎重的赠给了舞衣,并希望舞衣能帮他了其一生最大的两桩心愿——一、让六名可怜的幼孙有所依怙;二、将其骨灰埋在雪窦山雪窦寺外其老妻阿满的孤坟旁......於是善良的舞衣认老船家为义父,成了六苦儿的「姑姑」;她更在老船家去逝火化後,背著老船家的遗骨、带著可怜的六苦儿前往雪窦山......
此同时的大慈和喜儿却於某城镇中见秀花与孟冬青投宿於同一家旅店!那一夜大慈不能成眠,他盘腿於床上念了一百零八遍「心经」犹不能勘破那个「空」字,毕竟秀花还是「空空」师父亲自证婚「配」予他的妻子,而今自己的老婆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与另一个男人双宿双飞,叫他这个半还俗的和尚哪还能够「心无挂碍......远离颠倒梦想.....」,哪还能得什麼「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於是那一夜大慈还是忍不住冲进旅店,然当他想一脚踹开秀花的房门时。秀花的房内却传来一阵疙疙瘩瘩的古筝乐,而大慈随後亦怔愕於他之所见——房内,秀花独自一人於灯下吃力的弹著琴,并不时望著墙上的一幅「思君图」,含泪唱著:「思念像没有家教的蟑螂,夜夜爬上我的心头......」。而图中唯一的画像——额头绑著白布巾、手持双菜刀的人物,正活脱脱的是昔日在「水当当少吃馆」掌厨局时的大慈。
由窗外窥见此一情景的大慈羞愧且感动已极!原来孟冬青因舞衣之死忧伤过度,导致气血郁滞,身子日趋不支,於是秀花欲带他前往雪窦寺找名闻天下的医僧宝乐和尚求治(日後却被舞衣错听成「求子」),因而路过投宿於此,。
大慈找喜儿研究一番后,决定促成孟冬青和水秀花成为夫妻。于是喜儿出点子,二人花钱请旅店的年青老板娘假扮成舞衣的鬼魂,至孟冬青的客房窗外「飘来飘去」——好意的劝冬青要忘了舞衣,改而追求秀花并娶秀花为妻,以慰舞衣在天之灵......谁知这老板娘笨得要命,尽出乌龙,弄得笑话百出!而凑巧这一夜舞衣亦带著苦儿们借宿於此家客店的柴房内,於是许多阴差阳错的意外接连发生,而最後老板娘更意外的摔进了水井裏!一阵呼救下,秀花、舞衣、冬青、大慈、旅店老板等终於全数照了面!然而新的误会和冲突亦因此而展开—— 秀花误会大慈与舞衣有染,手扬随身之菜刀追砍大慈,大慈和喜儿落荒而逃;舞衣误会冬青果然移情别恋和秀花同宿一房,噙泪转身带著众苦儿离去!冬青欲追,却因身子虚弱而不果;只有老板娘跑不掉,被老板著实的修理了一顿,(旅店老板误会老板娘半夜裏抹粉涂胭脂的跑来勾引俊书生)!
秀花还是将大慈追丢了;冬青则知道舞衣未死,病情好了大半;只有舞衣心碎已极的带著苦儿们依旧行向雪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