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圣旨到了洛阳杨家,封玉蛛为忠义郡主,赐杨鉴和玉蛛择良宸完婚,全家谢恩。 玉蛛向着玉环的方向缓缓下拜。 惠妃实在等不及了,她做好准备,在玄宗面前再演一场好戏。 武惠妃再次装病,痛哭流涕,她窜通御医称此次娘娘的怪病是因为惊吓,抑郁成病。玄宗追问何故,她再次向皇上提起三个皇子联络大臣,结党营私,还在府中豢养大批壮士,意图领兵进宫谋害自己和寿王,并且还想逼玄宗退位。并带来李棋作证。李棋拿出太子联络的大臣的名单,并言之凿凿。玄宗恼羞成怒,再次要废太子。 玄宗连夜召来三位宰相商议废太子之事。张九龄仍然顶着玄宗的愤怒而直言。玄宗大怒,但也无可奈何,最后说明此事今后再议,愤怒地离去。 闻知玄宗回转,武惠妃慌忙上床装病,玄宗在惠妃的病榻前许愿,一定会让她满意的。 4月,李林甫和张九龄的矛盾终于达到了顶峰。李林甫想除去严挺之和张九龄,他派人密奏玄宗,严挺之与离异前妻仍有私情,包庇前妻再嫁之夫王元琰的贪污受贿,为其奔走徇私。玄宗把三位宰相召来表示要严惩严挺之的包庇罪。李林甫顺着玄宗,句句话都说得玄宗妥妥帖贴。而张九龄却为严挺之辩解,被玄宗无情地驳回。 第二天上朝,严挺之被贬为洛州刺史,王元琰流逐岭南。而且,玄宗以此事为借口,终于如愿以偿地分别罢去张九龄和裴耀卿的相位,二人不再参与政事。同时任命李林甫兼中书令,成为首席宰相。牛仙客也终于得到提拔,升至工部尚书,列相位。 张九龄送严挺之离开长安,张九龄老泪横流,向严挺之诉说了对大唐天下的担忧。 剔除了张九龄,玄宗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罢免太子。 东宫,三皇子正在郁闷地饮酒,议论张九龄被罢相位的事情,军队突然包围了东宫,玄宗降旨,三皇子图谋异反,贬为庶人,并被监于宫中东城。 太子的妻兄,驸马都尉薛锈连夜找到张九龄,请求张九龄在玄宗面前为太子求情。张九龄有苦难言,驸马也看出张九龄难处,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此下策,引涕而去。 朝堂之上,周子谅出列弹劾玄宗面前的红人,宰相牛仙客,认为他无才无学,滥居相位,不能称职。且引古书为证,牛姓之人为相,必将于国家不利。玄宗听罢大怒,令卫士当庭杖责周子谅,鲜血淋漓,周子谅奋身疾呼,皇帝身边怎能有“弄獐”宰相、“伏猎”大夫!玄宗怒极,周子谅被打得死而复苏,玄宗又命复打于朝堂。其状惨不忍睹。 张九龄正欲说话,即被玄宗制止,玄宗怒斥其老而昏庸,不必多言。彭勃低头含泪,手握关节作响,不忍再看。 周子谅被流放壤州。彭勃相送,两人感慨良多。彭勃直言,子谅无罪,却横遭羞辱,皇帝年岁日大,越来越昏庸,周子谅连忙制止彭勃,他说皇上还是当年逐二张,除韦后,灭太平的千古英帝,只是被小人蒙蔽了而已。 寿王在家心情不悦,他告诉玉环三皇子被废和今天发生在朝堂之上的事情,觉得这一切都太过残酷。玉环对政事并不关心,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喜欢这些无聊的争斗,而耽误了玩乐的大好时光。 寿王看着单纯的玉环,偷问玉环难道真的不想做太子妃,以后当皇后?玉环嬉笑着说自己出嫁前受到父亲严密的管束,现在更加知道自由的可贵,这是多少银子,多少权势都换不来的。皇后也好,寿王妃也好,平民百姓的糟糠妻也罢,不管当什么只要是跟寿王在一起,而且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过日子就好。 玉环的单纯感染了寿王,他忘记了烦恼,和玉环一起玩乐起来。 寿王进宫见到武惠妃,武惠妃教育他要有所表现,讨好皇上,将来有一天能登上太子的宝座。 寿王在玉环言论的鼓舞下,大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问武惠妃,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当太子,为什么不能就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武惠妃大怒,说现在寿王能自由自在的,是因为自己还在,有朝一日自己死了,看寿王还能不能自由自在!母亲不能陪他一辈子,而且宫闱复杂,政治斗争残酷,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思进取,别说是当个自由自在的皇子,恐怕连性命也会不保了。没想到自己会生出这样不争气的儿子,武惠妃气急而泣,寿王慌忙跪地请罪。答应母后,以后要专心致志,为取得太子的地位而努力。 薛锈买通内侍见到被囚禁的太子,太子追问薛锈是谁出卖了他,薛锈告诉他是李棋。太子捶墙感叹,自己对李棋不是情同再造,也是恩重如山,为什么他要陷害自己?薛锈让太子节哀,告诉太子自己在外面正想尽一切办法设法营救,要太子坚持。可惜又被武惠妃安插的奸细听见。 奸细在武惠妃的示意下,把薛锈私见太子的事情密报了皇上。武惠妃乘机进言太子要勾结内侍阴谋发动宫廷政变,迫使玄宗退位。 玄宗怒,召来李林甫和牛仙客讨论,皇上在愤怒的顶点要杀三皇子,两个阿谀奉承的宰相为了讨好武惠妃立刻附和,皇上遂下了决心。 李林甫还乘机又提起周子谅之事,玄宗余怒未消,李林甫进言提醒玄宗周子谅是张九龄推荐的。玄宗复下旨,把张九龄贬为京州长史,逐出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