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的沙漠滩上,一个年轻人艰难的前行着,这个年轻人叫冯程,冯程从北京回到自己的故乡塞罕坝,这是他第一次踏足这里,塞罕坝是汉语和蒙语的结合词,翻译为美丽的高陵,可是让冯程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终于来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故乡时,看到的就只有一望无际的沙漠和贫瘠的土地。
冯程的舅舅李铁牛今天娶亲,可是新娘子在临上花轿之前再要100元的财力,李铁牛哪有100元钱给人家,正犯愁怎么办呢,冯程回到家里,冯程同意借给舅舅这100元,新娘子非要吹拉弹唱,李铁牛没有钱请,冯程就主动请缨,拉着他的手风琴去接回新娘子。
路上遇到沙尘暴,新娘子受不了坝上的生活艰苦,趁着沙尘暴偷跑回家里,冯程来到新娘子家找他舅妈,可是新娘子宁可离婚也绝不嫁到坝上去,冯程认为她这就是骗婚,骗他舅舅的彩礼钱,新娘子气愤冯程辱骂自己是为了钱结婚,便把彩礼钱扔还给冯程。
冯程以为自己是帮了舅舅,却不想舅舅得知冯程把彩礼钱要回来,气的直接打了他,李铁牛今年都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说个媳妇儿,李铁牛拿着彩礼钱再次登门,可是新娘子已经跑了,李铁牛不甘心,他告诉新娘子的母亲,她吴改花就是自己的媳妇儿,自此之后,李铁牛到处去找吴改花,可是一直没有音讯,后来他听说坝上前段时间来了几个从山西过来的招工的人,估计吴改花是跟着去山西了,李铁牛再次跟冯程借点盘缠,想去山西找媳妇儿,冯程同意借给他钱,但是作为偿还,李铁牛要把家里的主卧这件屋子给他住,他告诉李铁牛,自己女朋友过几天就会来,自己也已经把工作调回到这里,他们是打算在坝上安家生活了,虽然李铁牛不明白自己这个在北京工作的外甥为什么突然回到坝上,还要把家安在这里,但是他现在满心思就想找媳妇儿,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冯程本来在北京当老师,这次回来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女朋友出了事情要被抓起来劳教,冯程为了保护他女朋友,主动跟学校请缨回到塞罕坝的林业局工作,这地方离北京城远,没有人会知道。
冯程第二天去围场报道,路上走着的时候,遇到一只总是跟着他的狗子,狗子很聪明,也很有灵性,冯程觉得这是缘分,便一路带在身边,到了围场,冯程作为从北京来的大学生,还是主动请缨来的围场,厂长向大家隆重介绍,但是除了厂长之外,别人都觉得谁会主动来这里,每个人都冯程都并不看好。
厂长看了冯程的档案,得知冯程的父亲居然是冯立仁,围场的厂长是当年冯程父亲冯立仁当游击队队长时候手下的兵,当年冯立仁为了掩护义勇军,用自己的身体挨了敌人五个子弹,头颅还被日本鬼子挂在墙上示众,围场的老革命都是冯队长当年用命救下的兄弟。厂长拍拍冯程的肩膀,很欣慰道,如今他回到了他父亲当年奋斗牺牲的这片故土,好孩子好样的。
冯程总是故意跟食堂要上一份饭,偷偷拿出去喂他的狗,过了没几天,这件事被厨房的刘师傅知道了,刘师傅可是围场的老革命,大家伙都敬重三分,刘师傅叫上几个年轻人准备套了这条野狗晚上改善伙食,冯程听到外面的声音出来一看,发现大家伙正在围追堵截他的狗,冯程立刻冲上前,将人赶走护住自己的狗,刘师傅因为冯程用食堂好粮食喂狗的事情本来就心中有气,看到冯程不服气的样子,更是想要治治他,结果冯程躲过鞭子,慌乱中抽了刘师傅一下,刘师傅的脸上顿时开了花,留下一道血痕。
刘师傅不饶冯程,他告诉厂长必须开除冯程,要不然自己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去行署专员那里去讨个公道,自己这个老革命让这个毛头小伙子给欺负了,自己可咽不下这口气,厂长让大家伙都出去,他和刘师傅单独留在办公室,厂长把冯程的身世告诉了刘师傅,刘师傅当年跟着冯立仁拉杆抗日,更是冯立仁的牺牲才救下他们的命,冯立仁是他们这些老革命心中的恩人,永远的大队长,刘师傅没想到,这孩子就是冯立仁当年的遗腹子,如今冯立仁的妻子也已经过世,厂长不禁叹息道,冯大队长的孩子就这样成了孤儿。
刘师傅走出厂长办公室,大家伙都聚集在院子里等着给冯程处分结果,刘师傅走到冯程面前仔细端量他,嘴里念念道真是有几分相像,大家伙没想到刘师傅不仅没有责怪冯程,还当众维护冯程,告诉看热闹的人们,自己以后和冯程,就论爷们儿了。
刘师傅带着冯程找到当年埋葬他父亲的那颗大树,冯程告诉刘师傅,自己的母亲交代过,他的父亲救埋在塞罕坝的一棵树下,自己原本以为这塞罕坝上树木林立,自己该怎么去找这棵树,可是没想到,偌大的塞罕坝,就只有这么一棵树。刘师傅告诉他,当年小鬼子只伐不种,把塞罕坝算是给祸害完了,如今这里是种什么死什么,临走前,冯程转身看着这唯一的一棵树,他坚定的告诉父亲,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