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坐在窗边,昏黄的灯光萦绕眼前;梦里,梦见窗外,温暖的阳光围绕身边;梦醒,看见蓝天,守候的呼唤萦绕耳畔。
午后,拿起一本相册,多是爸妈年轻时的照片,在学校,在家,在河边,青春,快乐,幸福。最后一张色调灰暗,没有先前的靓丽,那是一张奶奶的照片,落寞地坐在窗前。拿去问爸爸,我清晰地看见爸爸眼里泛起涟漪,他说:“那是你大伯拍的,那一年,我离开家去外地上学,为了省点儿路费钱,给爷爷减少些负担,一年下来只回了两次家,那是第一次离家时。”“然后呢?”我问:“你什么时候看见的?”爸爸缓缓开口:“你大伯拍了之后就寄给我了,怕我想家。”爸爸停了下来,眼角滑落的泪滴在我的手上,很烫,却也是满满的亏欠。
再看这张照片,心里却也不禁酸楚,这是母亲的守候,是母亲对孩子那份深深的爱与牵挂。
我没有问得更多,却也能参透爸爸为什么每天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哪怕只是问句“吃饭了么”我又想起那张照片,那张色调灰暗但异常温暖的照片。一个周末,我和爸妈回老家,我偷偷摸摸地猫着腰进了院子,院里奶奶的小菜园依旧绿着,爷爷的小花园更加鲜艳,本想吓他们一下,回头一瞥,我定在那儿:
奶奶正出神地望着窗外,表情,动作和眼神我都见过,十分确定,我一定见过并且非常熟悉。这次奶奶穿着鲜艳的衣服,而上一次,是自己缝的灰布衣服。她看到了我,连忙迎我进去,随手拿出几块糖,说着:“这是喜糖,甜着呢!”奶奶笑了,笑容那么温暖,温暖到可以融化整座冰山;那笑容那么明亮,明亮到像天使降临般耀眼;那笑容那么幸福,幸福到守候家人的层层荡漾。
望向窗外,脑海中又浮现出奶奶落寞的守候,奶奶幸福的守候,一抹暖阳带来远方的守候,带来幸福的思念。
幸福,难忘那份窗边的守候。